水流有声给多年前的人读一封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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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只要有水流过，心就微微颤抖

    他扛过城市无数个月亮

    像一只蝼蚁，爬行于发黄的树叶和坚硬的石头

    潺潺的水声似乎是逝去的年代了

    那时他的笑

    随同油菜花籽撒满大地

    那时他在母亲的目光中

    ——摸黑回家。阿妈是天上的月啊

    他浸着月光，密密麻麻地排列起方块字

    身后的榕江，缓缓地流淌进生活的空隙

    它接纳了一切的儿女

    承载起浮萍、沉落、流亡、歌唱

    而今，又是春分，过了秋分

    黝黑的皮肤昭示了成熟（苍老），他多希望

    站着：面对家乡的榕江

    朗读：面对江边的灯盏和村庄

    2004/09/27