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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九中文网 www.zw39.com,从平乱悍将到威逼“四夷”之外交官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    吴长庆,字筱轩,安徽庐江县南乡沙湖山人。

    1880年(光绪六年)6月,吴长庆升职浙江总督。10月调任广东水师提督,未及赴任便因法国与越南构兵,沿海重防,又被清廷任命赴山东帮办军务。这时恰逢张之洞弹劾山东四镇总兵骄悍,营规不整。清廷即令吴长庆调查四镇,并将四镇归其节制,吴长庆率“庆字营”由此屯驻登州。

    对于袁世凯的来到,吴大叔心中大喜,高兴地得了个宝贝似的!

    吴大叔这人没事儿好怀旧,自打来到登州任上,时常怀念起他那早死的保庆兄弟,怀念俩人长期的战斗友谊。怀念并延伸着,于是,吴大叔又想起那个虎头巴脑,狂傲不羁,心比天高的小侄世凯来。

    吴大叔今见袁世凯雄姿英发、卓荦超伦一帅哥,很为保庆兄弟欣喜骄傲。小伙子正值青年英盛,好好调教一番,必定胜出我辈。

    关于袁世凯投奔登州吴长庆处,有三种说法;一是袁世凯的叔父袁保龄托周馥(时任李鸿章幕府)写下荐书,让侄儿世凯去北洋谋事。徐世昌没告诉他袁世凯曾在北洋工作过,后因找按摩小姐闹“花边新闻”辞职的事。

    袁世凯辞谢叔父美意,一门心思想要“效命疆场”,保龄叔父见侄儿心意已决,随书信一封,并给了袁世凯四十两银子,叫他去登州吴长庆处一边做事,一边读书。于是袁世凯便从天津直接乘船去了登州;二是袁世凯在京城受了“菊人大哥”徐世昌资助,回河南项城老家看望了嗣母牛氏夫人,就领着家乡一竿子楞头青直接去了山东登州,就因为他去时领了一竿子楞头青,吴长庆对此还很不高兴;三是袁世凯先从老家去南京,谋事不果,又从南京到上海,在上海结识了沈氏女,而后才从上海直接到了登州。这三种说法究竟哪一种说法是真实的,或是较为接近事实,我们还是先看看袁世凯的女儿袁静雪是怎么说的;

    袁静雪在《我的父亲袁世凯》一文中,是这样叙述的:在此以前,他(指袁世凯)曾到上海谋事。上海当时是最繁华的地方,他一方面想领略一下这里的风光,另一方面也觉得在这样一个地方谋事的机会总要比较多些。但是,他营谋了一个时期,始终没有成就。那时候,他一个人住在店里,感到寂寞,就去逛妓院。由此结识了一个苏州籍的名妓沈氏。这就是他后来娶的大姨太太。他们两个见面后,情好日密。沈氏劝他及早离开上海另谋出路,并且资助他盘缠,鼓励他早日成行。行前,沈氏备酒送行。席间对他说明,在他去以后,她立刻就自己出钱赎身,搬出妓院;希望他努力功名,不要相负。我父亲听了以后,也就指天誓日,洒泪而别。后来,他随吴长庆去了朝鲜,果然把她接了去,做他的姨太太。

    “落魄公子床头金尽,风尘知己赠银赎身”。不知是沈氏读书看戏文多了,还是袁世凯太有个人魅力,这种戏剧舞台和小说里才有的故事,居然让袁世凯在现实生活里实践了一把。从袁静雪描述的这件事上,基本上否定了第一种说法。至于第二种说法,说袁世凯领了一竿子楞头青到了登州,吴大叔见了不光是不爽,还把袁世凯的一竿子楞头青货全开回了老家。这种说法好象也不太靠谱?

    咱还是再看下袁静雪在这上头又是怎么个叙述;

    当他由上海前往山东的时候,无意间在旅途遇见了阮忠枢。由于他们同行同宿了几天,因此互相认识。通过交谈,他知道阮忠枢将进京应试。他也就将自己的家世和现在的情况详细地告诉了阮忠枢,阮又帮助他一些川资,然后才依依作别。别后,我父亲径直到了山东登州,向吴长庆投效。那时候他已经是岁。有的人说,我父亲到山东投军时,曾冒昧地携带了他父亲的旧部几十个人一同前往投效,因而吴长庆对他的印象很不好。这种说法,大概是不确实的。要知道,他由项城老家出来以后,是径由上海前往山东的。这么多人,如果他们一绕道,他在举目无亲的上海是无法安置这些人的;何况他本人还先后受过沈氏和阮忠枢的接济,他又怎么能够有余钱供给这些人们食用呢?

    可以说,我们从袁静雪的叙述里,完全可以排除第二种说法。如果硬要说前两种说法不可否定,那就没办法去解释袁世凯何以能够结识沈氏,结识阮忠枢了。这俩人一位是袁世凯后来所娶大姨太;一位是袁世凯的铁杆“粉丝”,民国政府秘书长。这岂能是忽略得了的?

    袁世凯一生最疼的两个女儿,一个是二女儿袁仲祯(四姨太吴氏生),一个是三女儿袁淑祯(也即静雪,三姨太金氏生)。由此推定,袁静雪说法还是可信的,她是袁世凯的绕膝爱女,她的说法应该出自袁世凯本人口中。

    吴长庆喜欢读书,结纳文士,人称儒将。据说此人少年时就是一位热心的文学爱好者。其父吴廷襄字兰轩,故有人叫他“吴小轩”。大清国晚期,由于八旗多纨绔,清廷多以启用汉人“文人治军”。吴父是庐江县教育局长任上办团练,吴大叔本人也是文化人。就连袁世凯的叔祖父袁甲三,叔父袁保恒,袁保龄也都是中进士、中举后从军。在他们这些人看来,一个人要想出人头地,科举才是正途。

    吴大叔出于对世凯小侄的负责和爱护,决定让袁世凯继续读书,将来博个功名以堪大用。这样给死去的保庆兄弟也好有个交待。如今和平年代,靠捋枪杆子啥时才能捋出息啊?

    此时的吴大叔已是官居一品,素以礼教士大夫闻名天下,其幕府不乏文人名士。吴大叔一下子给袁世凯认了两个老师,一个叫张謇,一个叫周家禄,两人均为当地的名士。吴大叔让袁世凯一边于军中帮办文案,跟着学习历练,一边让他和自己的儿子吴保初跟这俩老师读书习文,由张謇改定他的文章。按说吴大叔这人还是很够意思的,这么好的学习环境和条件,哪儿找去呀。可是袁世凯内心里却有着一万个不情愿,你们个个都这样逼我,我是那作学问的料吗!乱世人才多以军功起家,吴大叔这个你老懂的啊。袁世凯心里很苦闷!

    不过,袁世凯虽然心里不乐意读书习文,但碍于吴大叔的热情好意,他还是硬顶着头皮啃开了书本。不能让人家说自己是没爹的孩子不服管啊。

    在营中袁世凯帮办文案之余就读读兵书,至于死八股,他是决意再不理会它了。那玩艺儿让人想起就头痛。袁世凯对于军事却充满着极厚兴趣。营中文案多属于军事方面,袁世凯不甚明了的地方就多向张謇讨教,张謇是总帮办,这人跟着吴大叔混五、六年了,很有些手段和经验。袁世凯很快便获得了张謇的好感。闲来无事,张謇总会和这位青年人探讨几味未来和人生。俩人甚是投机!

    有一种说法,说张謇自打一瞧见袁世凯这个官宦家族里走出的纨绔小子,就顿时生出恶感。说袁世凯写的文章往往是“文字芜秽,不能成篇”,都到了无从批改的地步,最后索性甩一边,看都不看。甚至还说,张謇曾到吴长庆那儿恶告袁世凯:如不使袁氏子离书室,只有敬告不敏,辞席之他;如专谋公子辈,仍惟命是从。

    意思是说,你吴帅要是不将姓袁的小子撵出书房,我可是要辞职走人了。要是专门教你儿子,那是没说的。

    我想这种说法似乎也不怎么靠谱。一是吴长庆古道君子之风,视故人之后为已出。培养世凯之心甚热,故请张謇善诱其向学。而你张謇非但不善诱,还将人家的作文甩向一边,看都不看。这张謇看来真是不想在吴长庆手底下混了!要知道此时的袁世凯已不再是当年那个毛头小子了,二十二岁的年龄,且又历经曲折和坎坷,应该很成熟了。而张謇,这人比袁世凯大六岁,阅历处事比袁世凯丰富多了,他会不知道吴长庆与袁家是个何等关系?没理由幼稚到了耍这种“二竿子”脾气。说白了,他也就是个在人家手下混口饭吃的人啊。

    这里有袁世凯当时写给家人的一封信,其中一段是这样写的:晋谒吴军门长庆……既留署中帮办文案。总文案张季直,系饱学之士,余深恐再蹈前辙,事事仰承其鼻息,颇觉沆瀣一气,此所谓受一次痛苦,得一次经验。曩在津门受... 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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