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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好冷。

    池款冬拉紧了外套的领口,抬眸望了一眼阴暗且灰蒙蒙的天空,这弥漫在空气中的薄雾究竟是废气污染还是气候使然,她总是搞不清楚。

    轻暖的阳光似乎老是无法真正穿透云层洒来,即便是已经在台北待了一个月有余,她还是不喜欢这个纷乱扰攘,路人总是行色匆匆的拥挤城市。

    幸好,她下个月就可以离开这个快节奏的台北城,回到她缓步调的家乡——花莲。

    她好想念花莲那片清澈无垠的天空、山间清新的林香,和略带着咸味的海风。

    虽然同事们老是嘲笑她这种极度思乡的心情,但她一点儿也不介意。

    他们总说,她这个从花莲平凡乡间小镇来到台北的女生,应该在纸醉金迷的台北城里大开眼界,玩到乐不思蜀才是,偏偏她就与台北格格不入。

    约她下班后去联谊,不要!邀她休假去唱ktv,她也不肯!变街、血拼、看电影、打保龄球通通拒绝。她明明就是个随和好相处的人,却没有一件在都市里做的休闲娱乐能引起她的兴趣。

    他们说她是个小老头,就是叛逆地对城市水土不服。

    也罢,小老头就小老头吧!反正,小老头下个月就回花莲养老了。

    就快回家的念头令池款冬心情大好,她唇边哼着歌,踏着轻盈的脚步,走进了位于台北市中心的台北东急百货。

    这一个月来,她从花莲被调派至台北工作的地方,在这间台北东急百货的九楼儿童馆。

    她的手创专柜不只卖手作素材,还有贩卖创意手作黏土捏塑的课程,用黏土做一些饰品、甜点等手作小物,课程十分新鲜有趣。大多数来上课的都是小朋友,偶尔也有些想尝鲜的高中生或大学生来试上课程。

    池款冬很喜欢这份工作,不过很显然地,那位原本要来顶替台北柜请产假同事的新员工并不这么想。新员工已经完成长达三个月的职前训练,但是却在上班的第三天,因为觉得这份新工作不如预期中顺利,立刻决定辞职。

    营业额最好的台北柜当然不可能只剩下一人站柜,恰好,此时花莲的东急百货准备整修,暂时歇业,于是池款冬成了救火的第一人选。

    她十万火急地从花莲被调至台北,住在老板提供的自有小套房里,直到台北柜的同事产后复职。

    虽然是待在一个没有归属感的城市,但一样是做喜爱的手作黏土,固然想家,在台北的时光倒也没有那么难熬。

    “午安。”池款冬打完了卡,围上了防脏污的工作围裙,别好写着她名字的名牌,走进柜位,问候同事魏文雅。她今天上晚班,从下午一点到九点半。

    “款冬,你听说了吗?”这一个月来与她配班的魏文雅眼神亮晶晶地靠过来问她。

    “听说什么?你又还没说,我怎么知道?”池款冬好笑地睐她一眼,魏文雅这个好同事,是她在台北贫瘠的社交圈里,唯一交到的好朋友。

    “就是这间东急百货啊!听说旭日集团要抛出东急百货的股份,近期内会有人事上的大调动,也许这间东急百货会易主也说不定呢!”魏文雅说得神秘兮兮地。

    旭日集团底下的企业版图,除了她们工作的这间有数个营业据点的东急百货公司之外,还包含了通讯网路事业、营造建筑事业等其它领域。子公司的负责人大多是旭日集团的第二、三代,是一个很庞大稳固的家族事业,旗下突然有一支子企业要抛出股份,这可是商场上难得一见的大事。

    “喔,这样啊。”池款冬兴趣缺缺,转身备起各色黏土。她垂眸看了看桌上的预约课程表,下午两点钟有几个小朋友要来上课,今天要做什么呢?三层小熊蛋糕好吗?还是巧克力圣代?

    “喔?就只有喔?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啊?”魏文雅把池款冬的身体转过来,用力捏她的脸颊。太不给面子了吧?自己说得这么认真,她居然连眼皮都没有掀一下。

    噢,好痛!

    “哎哟!你知道那个商场的东西我听不懂嘛!不管百货公司老板是谁,我们的专柜老板是同一个就好了。”池款冬把魏文雅的手拍开,捏回去,笑着拿了一块黏土丢她。

    她又不是领旭日集团或东急百货的薪水,她们的专柜老板只是跟百货公司承租柜位的小人物,她何必去管百货公司内部发生什么事?她的闲暇时光都用来读她喜欢的中医书籍了,无心理会其它。

    “居然敢丢前辈!”魏文雅把黏土丢回去,故作凶狠状地勾住她的颈子。“你可以听不懂商场那些有的没的,但是有些钻石单身汉还是不得不关心啊!像旭日集团的少东之一,这间东急百货的总经理阳陵泉,他这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企业家第三代,接掌祖父留下来的百货公司经营得好好的,为什么突然要抛出股份?也许他现在正遇到财务危机还是什么的,有口难言,每晚暗自垂泪,等着美貌英勇的女人去安慰他内心的寂寥”

    “够了,文雅,什么垂泪?什么美貌英勇?哈哈哈!”池款冬笑出来。魏文雅这个有趣的前辈,已经发表过好几次对东急百货总经理阳陵泉的爱的宣言了。

    她是有印象在几本杂志上看过这个总经理阳陵泉的报导和照片,但是,不太记得他的长相了,只觉得他的名字很有趣。

    阳陵泉,胆经的合土穴,又称筋会穴总之,就是一个穴道位置的名称。而且,他不是姓“杨”而是“阳”跟那穴位居然一字不差,这实在是太妙了!

    这名字真是让从小苞着中医师父亲读医书、背诵穴位的池款冬倍感亲切,这简直是老爸会为小孩取的名字啊!像她的款冬,也是某一味能拿来做中药药材的花名一样。

    “吼!这有什么好笑的?像总经理这种书生型的白马王子,本来就需要总、总总总——”魏文雅猛然住口!瞠目结舌,食指指着几名从转角处出现的,身着笔挺西装的男人。

    “干么?”池款冬不明所以,拉了拉魏文雅的袖子问道。

    “总、总经理啊!吼!款冬!你真是有够没神经的!”魏文雅终于回神,整了整衣服,理了理工作围裙,拉着池款冬站到柜位前,准备在总经理一行人经过柜位时,以平日训练有素、礼貌得体的微笑,毕恭毕敬地说出在大人物亲自莅临时,一定得说出的“您好,欢迎光临!”

    平时百货公司的楼层是常有楼层主管来巡视没错,但像总经理这种高级干部来视察,则几乎是百年难得一见。

    她们今天并没被特别告知有长官要来,而且,在东急百货工作的人谁不知道啊!董事长,也就是阳陵泉的父亲,其实只是挂名罢了,实际在管理运作的人是阳陵泉。

    为什么他突然带着几个男人微服出巡,事前都没有任何通报呢?难道真的是像流言中传的,百货公司内部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吗?

    一个、两个、三个总共四个人,两个走在后头,其中还有一个在做笔记的应该是大人物旁的特别助理,而另外两个走在前头的,一个是年纪约莫跟老爸一样大的中年人,另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,应该就是魏文雅口中的钻石单身汉了吧?

    池款冬的眼光在阳陵泉身上溜了几圈,然后将视线停在朝这儿缓缓接近的脸庞上,她现在知道魏文雅为什么说阳陵泉是书生型的白马王子了。

    他的头发看来浓密而软,几绺柔软的刘海服贴在额际,没有商人的冷冽利度,倒是平添了几分书卷气;清瘦修长的身材,让他身上的手工西装更显得服贴合身;鼻梁上挂着的那副细框眼镜,更增添他身上那股俊逸斯文的气质,在在透露出一股沈静优雅的不凡神采。

    但是噗哧!他的名字实在很好笑!池款冬不识时务地笑出来,下场是被魏文雅撞了下手肘,还被白了一眼。

    好嘛!不笑了!池款冬敛起神色,学着魏文雅一起双膝并拢,双手交迭,牵起微笑,恭敬地等候长官经过。既然柜上没有客人,礼貌是一定要做足的。

    眼看着长官们走到柜位前,魏文雅与池款冬正准备问候,才一瞬间,为首的那名中年人突然手摀着心口,脸色发白,踉跄了几步,一脸疼痛难当地扶着她们的柜位边缘,急遽喘息地蹲下。

    “啊!”魏文雅被吓了好大一跳,惊叫出声。

    而池款冬眼捷手快地在第一时间拉过了放在柜位前,让小朋友上黏土课时坐的小椅子,搀着那名中年人坐下。

    “大伯?”阳陵泉迅速地蹲下身子,握住案亲兄长阳鑫的手,并不意外他的指尖触到一阵冰凉。

    “总经理,要叫救护车吗?”阳陵泉身后的特别助理冲上前询问。

    “等等。”阳陵泉制止了特别助理,帮着急欲从怀中掏出什么物事来的伯父,自西装口袋内拿出了个深色药瓶。

    他从药瓶中倒出了片小药锭,让脸色发白的阳鑫含进舌下。伯父长年来一直有心绞痛的毛病,或许是这几日早晚温差大,才会在此时发作。

    阳陵泉的动作冷静而平稳,他不是第一次见到伯父这样了,通常含着这锭硝酸甘油片几分钟之后,伯父心口疼痛的情况就会好转,先观察一下情况,如果连续含了三片都无效,再叫救护车也不迟。

    池款冬皱着眉,细细打量起眼前额角冒着薄汗,看似呼吸困难的中年男人,从小被父亲一手训练出来的中医魂瞬间大爆发,无数个中医名词闪过她的脑海——“真心痛”、“厥心痛”、“胸痹”如果她判断得没错,这就是典型的心肌缺氧,西医会称作“心绞痛”的症状直到看见阳陵泉总经理拿出药瓶,就更证实她的猜测无误。

    要不要上去多管闲事?池款冬捏紧工作围裙口袋中,总是随身携带着的抛弃式针灸针,陷入一番天人交战。

    她在花莲时,时常跟着父亲出诊,来到台北之后也时不时会为自己扎针,抛弃式针灸针就跟护唇膏或ok绷一样,是她随手就能从口袋里掏出来的必需品。

    如果病人肯让她施针,他甚至连硝酸甘油片都不用含便能缓解疼痛,但是,她只是个平凡的、父亲是中医师的专柜小姐,她并不是合格的中医师,眼前的男人或许也不敢放手让她这么胡来

    但是,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个大男人在面前因为剧痛难当而挣扎,总觉得良心上很过不去,池款冬握着针灸针的手心开始冒汗了。

    时间彷佛过得很慢,周遭连些微耳语的声音都没有,似乎是大家都被吓了一跳,也似乎是大家正等着病人好转、或是恶化,好让他们进行下一步的动作。

    要叫救护车、或是不叫救护车?病人喘气、或是喘不过气?生、或死?一切彷佛都悬在仅有淡淡分野的一线之间,屏气凝神,空气凝结,冻在空中的只有旁人的爱莫能助,与病人的痛苦低吟

    阳鑫正欲含下第三片硝酸甘油片时,池款冬与阳陵泉的两道声线同时划破了这份令人难受的寂静。

    “叫救护车。”阳陵泉回头,低声对着特别助理喊。

    “先生,冒犯一下。”池款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,拉起阳鑫的左臂衣袖,左手大拇指点按住他手臂上的郄门穴,右手攥住他的左手掌进行顺时针旋转,无视众人的惊诧目光。

    不施针,仍有不施针的方法,她无法再等。

    “你在做什么?”阳陵泉拧起眉头,本能欲拍开池款冬手的动作在看见她眼中的专注与... 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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