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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九中文网 www.zw39.com,娇不可攀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的依靠。所以这么想着,卫姨娘倒是对他有些心热起来。

    “姨娘,马上就要到端午了,乔表哥一个人在京城也无依无靠的,要不咱们请他到家中来吧,过节总是热闹才好嘛,”纪宝芙软软说道。

    卫姨娘瞧了纪宝芙,见她满眼羞涩,语气中更是说不出的软和,当即便道:“虽说乔策如今有举人功名在身,可他无父无母,家中更是什么根基都没有。咱们以后可与他来往,只是旁的可不行。”

    这是卫姨娘怕纪宝芙生出什么不该生的心思,便趁早说了明白。她是纪府的妾室,虽说不是什么尊贵的身份,可是乔策也是依着有她这层身份,才能搭上纪家。所以他定会好生应承自个和芙姐儿,日后他若是金榜题名倒也还好说。

    可若只是个举人,便是卫姨娘都瞧不上。

    “太太也真是的,翻了年,你就要及笄了,她竟是一点儿都不着急,”卫姨娘说着,便忍不住埋怨了起来。

    年轻的那会子倒是还有风花雪月的心思,可是这会却只是剩下眼前的这些现实。

    纪宝芙今年都已经十四岁了,眼看着就要到了说亲的年纪,可偏偏她是个庶出,上头一个堂姐,下头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,都是嫡出的,便叫她显得有些尴尬了。

    纪府上一个庶出的姑娘,便是大房的二姑娘。最后嫁给了一个举人,家里有些薄产,后来连着两回没考上,纪家大老爷便走了门路,替他选了个官。大魏朝中,只要是举人便可选官,不过这选的都是□□品的小吏。若是没在二姑娘的嫁妆在,便是连日子都难过地很。

    可就是这样,他们婚后还是住在二姑娘陪嫁的三进小院里。这还是老太太叫买的呢,二姑娘知道的时候,可是给老太太磕了好些个响头,只叫韩氏脸上都不太好看。

    这大房尚且都如此,便是曾榕再宽厚,纪宝芙又能比二姑娘的嫁妆厚几分呢。

    所以卫姨娘是万万不愿叫纪宝芙嫁到贫寒人家里头去的,那样的日子她便受过,恨不得立即去死了才好呢。

    倒是纪宝芙见卫姨娘,将乔策贬地一文不值,心中便讪讪的。只觉得姨娘连人家面都没见过,就这般说,实在是太有失公允了。

    好在卫姨娘并没拒绝,请乔策来家中的事情。于是她便出门去求了曾榕,因着先前纪延生待乔策还算客气,曾榕又见卫姨娘一把年纪,在自个跟前哭诉,便点头同意了。

    **

    五月初一的时候,大军进城,皇上在宫中接见几位将军,主帅张晋源张大将军。这位张将军说来,还是老定国公一手提拔的,可谓是定国公的嫡系。老定国公去世后,因着朝中无能征善战的大将,不过便有人提了张晋源。

    他之前一直为定国公的副将,在定国公麾下也立过赫赫战功,只是却一直机会作为主帅出征。但这次皇上临危受命,他也算是不辱使命了。

    裴世泽也一并入宫受赏,待众人落座后,皇上瞧着他们便道:“过几日便是端午节,正值白水河上有赛龙舟的比赛,今次你们都去瞧瞧,也叫那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们,都知道什么才叫真正浴血沙场的将军。”

    每年都会在白水河上举办赛龙舟比赛,这比赛的队伍有五军都督府的,也有卫所的,还有大内侍卫,反正各个都是一条好汉,谁都瞧不上谁。

    皇上这么一说,众人倒是纷纷笑了起来,张晋源更是立即拱手道:“末将早就听说过京城赛龙舟的热闹,却是一直未曾得见,如今倒是托了圣上的洪福,能得见一次。”

    倒是裴世泽微微蹙眉,他一直都不喜欢凑这热闹。

    等离开的时候,张晋源倒是捉住了他,叮嘱道:“旁人我知道,便是我不说各个都能到场。只是你可别关键时候给我掉链子,这可是皇上亲自下旨的,端午那日务必要到场。”

    裴世泽皱眉,只是瞧着张晋源的表情,却还是低头道:“末将遵命。”

    张晋源瞧着他不情不愿的样子,便是咧嘴一笑。裴世泽和他们这些粗人可不一样,定国公府的金孙,未来的国公爷,当初他刚到营里的时候,细皮嫩肉的,哪里有个当兵的模样。于是有些混不吝的,便专挑他的刺儿。

    可谁知后来才知道,真正的刺头兵,那就是他。

    谁要是惹了他,他不动声色中,就能叫你生不如死。有一回,有个人实在叫整治地受不了了,便大骂背后玩阴招算什么英雄好汉,有本事练武场上见。

    于是他脱了衣裳,便上了场,狠狠地教训了那人一番,打地那人是心服口服。

    也打地别人心服口服了。

    不过他回府后,便吩咐裴游去了晋阳侯府,问了温凌钧,端午节晋阳侯府可去看龙舟,若是去的话,便给他留个位置。

    虽说温凌钧奇怪他怎么不在自家的,反倒是要跑来跟他凑热闹,却还是如实说了,也答应给他留下位置。

    端午节是难得姑娘能出门的节日,所以这天白水河畔,不仅彩旗招展,便是河岸上衣袂飘飘,各色各式鲜艳华丽的衣裙,仿佛叫人置身与一场盛大的狂欢之中。

    纪家是托了晋阳侯府的光,这才得了好位置,毕竟这京城勋贵人家众多,两岸能看见龙舟的好位置,却少地很。况且皇家的御座是一大就搭建好了,谁家的帷帐能离地皇上越是近,那就是表面越是受圣眷。

    要说圣眷,纪家的两位老爷都是不浓不淡,稀疏平常的,所以要是靠这两位定是得不到好位置的。好在晋阳侯府与纪家关系一向好,每年都会邀她们到帐中来坐着,所以时间久了,这也就成了规矩。

    谁知她们刚到帐子,就有女官过来,说是皇后有请晋阳侯世子夫人,和纪家的七姑娘。

    这话一出,纪宝茵和纪宝芙脸上都不由露出了羡慕的表情,只是谁叫人家的母亲是出身皇族的,好歹也是姓殷的。她们两个却是和皇家八竿子找不着的,也只能羡慕地看着她们携手离去。

    倒是路上的时候,女官觑了一眼这位七姑娘,上回见她的时候,还是过年那阵子,她进宫来给皇后娘娘请安。这才几个月未见,就觉得这位姑娘竟好像又变得漂亮了,只是她今个打扮地素雅,头上只带了一对碧玉玲珑簪,圆润白嫩的耳上垂着一对水滴型模样的碧玉耳坠。只是打扮虽简单,可是却胜在正值青春年少,实在是娇妍明丽。

    女官心底倒是暗赞了一句这位七姑娘,没有一味地在身上堆砌那些珠宝玉器,只叫那些俗物夺了容颜之妍丽。不过她心底以为纪清晨是故意这般的,却不知道实在是高估了她,她只是嫌这端午节有些热,不愿身上坠那么些东西而已。

    等到了御台内,就见里头人影幢幢的,纪清晨知道宫里的规矩,只垂首跟着女官入内。

    皇后因着膝下无子,所以素来喜欢这些个明艳的小姑娘,更何况纪清晨还是皇帝的外孙女辈儿的,也不怕叫皇上瞧中了。

    待她们姐妹两个给帝后以及众位嫔妃见礼后,皇后不由笑道:“这才几月没见,清晨竟是又长大了些,也越发水灵了。”

    皇帝眯着眼睛瞧了一眼,点头道:“确实是,还越发地端庄娴静了。之前她外祖还来信与我说,想这小丫头了,也不知道这会子长成什么模样了。”

    靖王世子从两年前开始便卧床不起了,所以殷廷谨在靖王府的地位也是越发地水涨船高。虽说靖王世子想要过继一个子侄到膝下,可是靖王爷又不是没有儿子,所以一直便僵持着。

    纪清晨心底不由一笑,她那个便宜外公连她的面儿都没见过,又怎么会想呢。多半又是舅舅在他跟前提了,所以他才会在请安折子上,又向圣上提了几句。

    圣上一向待靖王这个弟弟宽厚,所以这会少不得也要对她们姐妹另眼相看。

    倒是柳贵妃瞧着自从这两个人进来后,便将她两个妹妹的风头都抢走了,登时便娇笑了一声,说道:“难怪皇后娘娘要着急见这两位呢,我瞧着竟是一个赛一个的好看,倒是把我家的明珠和宝珠,衬地跟那地上的尘土一般呢。”

    不过她说完,倒是旁边站着的小孩子不乐意了,扭着身子便喊道:“我喜欢明珠姐姐。”

    这便是皇上如今唯一的皇子,二皇子了。虽说前头的大皇子已夭折了,可到底序齿了,所以柳贵妃的儿子便是二皇子。

    皇帝素来对这个儿子是要什么给没什么,听他这么说,当即哈哈大笑道:“瞧瞧这小家伙,到底还是向着自己人。”

    只是他刚说完,皇后脸上的表情便不好看了,自己人,那不就是说纪家姐妹不是自己人,是外人咯。

    只是她生气归生气,却是面上未露分毫。

    原本皇后便是想叫她过来,好分了这柳氏姐妹的注意力,只是这会却叫这二皇子坏了他的好事。

    倒是此时,一直坐在御台下的男子,站了起来,说道:“皇上,马上龙舟便要开始了,不如微臣先去探探他们的准备情况。”

    “景恒,别以为朕不知你的心思,只怕这是一去不回了吧,”皇帝指着他便哈哈大笑道。

    纪清晨听着他的声音已是心跳漏了一拍,她一直都垂头看着脚下,并未注意两旁坐着的人,所以根本就不知道他也在这里。

    而坐在柳贵妃身边的柳明珠,瞧着这人疏淡又俊美非凡的脸,只觉得心儿都要飞了。一直只听说他的名字,却从未见过,先前贵妃姐姐向叫她嫁与他,那也是瞧中了定国公府的权势,何曾有她自个的意思。

    可是前些日子,在宫中偶然遇上,才知他竟是当真如传闻中的那般,着实是俊美无俦。虽说一身骄矜气势,拒人于千里之外,可越是这样,越叫柳明珠想要摘下这颗最耀眼的星辰。

    此刻听到他要走,心底只觉得失落无比。

    **

    纪清晨出去的时候,就见裴世泽正站在帐外,他本就生得颀长高挑,又因为长年在军营中,站地如青松般笔直,是以越发地高大俊朗。

    待纪宝璟领着清晨过来时,他便说道:“嫂子,我正要要去找凌钧兄,便送你们回帐吧。”

    “那便多谢世子爷了,”纪宝璟微微颔首。

    于是一行人便往晋阳侯府的帷帐走去,待到了门口,裴世泽淡淡道:“那便送你们到这里了。”

    纪宝璟还要请他进去入座,只是他却说已有应酬,这才作罢。

    待纪宝璟进去之后,跟在她身后的纪清晨紧紧地捏着手心里的纸条,他居然敢当着姐姐的面,偷偷给她塞纸条,着实是胆大妄为。

    她心里早已经汗湿了,就连纸条都因被捏太久,而有些软了。

    等她找了个无人的地方打开,便瞧见上头只写一句话:今夜等我。

    今夜?等他?

    他这是想做什么?与自个唱西厢记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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